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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真·如火如荼


  于是,巴泽尔的修炼之路真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干的如火,累的如荼。

  ……

  日子一天天过去,巴泽尔仍在每天做着大量的基础练习,一种魔法、一招剑术也没学。这期间,摩伦偶尔会来找他聊天,每次来都看见他在做重复的事情,所以也会开他的玩笑奚落他。但终归,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亲密了。

  巴泽尔有空的时候会搓些草籽储备起来,只不过他搓的比之艾琳所磨的口感差了老远,总有点难以下咽,每到此时,他总会加倍思念艾琳,会呆呆地幻想她现在的样子,不过想完了还是要吃难以下咽的食物。好在巴泽尔并不怎么挑食,只要是能填饱肚子,他没太高其他要求。

  其余的时间,他都是在冥想和劈柴。

  ……

  渐渐地,巴泽尔终于能感知到身体周围的各种魔力元素了。即便在他睁开眼后,它们还是会留在那里,不会消失。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所看到是个跟普通人看到的不一样的世界,风元素在身边流动,火元素在前后跳跃,土元素在空中静立,雷元素在云中翻滚……

  巴泽尔兴奋地跑到老头跟前告诉他这一好消息,老头淡淡说:“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是做法师的基本要求,你无论身处何地,都要时时刻刻对周围的魔力元素了如指掌。如果等你施法的时候才去感知它们,这一过程里你早被敌人砍死了。现在,开始练习驱使它们。”

  “怎么驱使它们?”巴泽尔问。

  “看到那一片土元素没有?”老头指着空中。

  “看到了。”

  “你现在已经能看的见所有的元素了,但假如现在就需要土元素,怎么办呢?你就单独召唤土元素,让它们汇聚。你能有多大的精神力,就有多大的号召力,号召力决定了你法术的大小和你施法的速度。仔细看着!”

  老头话音未落,空中所有的土元素瞬间朝中间汇聚成团,并迅速凝结成一块陨石,“咚”地一声砸向地面。

  巴泽尔不自觉地一颤,这种随意控制魔元的能力,他从所未见、从所未闻,心想这比魔法课老师的能力不知道高明多少,以前见到的所有施法跟这老头比起来简直就是杂耍。

  “练吧。”老头丢下两字,背着手离去。

  那就练吧,巴泽尔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怨言了。

  ……

  剑术这边的练习仍旧是日复一日地劈柴,好像中年男人已经忘记了有他这么一个人……

  终于有一天,巴泽尔忍不住去问中年男人什么时候是个头?

  中年人反问他:“斧子长手上了吗?”

  他说:“没有。”

  “没有就继续劈!”

  他说:“哦。”心里碎念着:“如果斧子长我手上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去当海军上校了?”

  碎念归碎念,不信归不信。但渐渐的,斧子还真的就像长在他手上了一般,他只需要用极小的力气就能把它耍出花来,任他怎么耍,斧子就是不脱手,他都会花式劈柴了。

  ……

  一天,中年男人走过来说:“感觉怎么样?”

  巴泽尔一笑:“请叫我劈柴小能手!”

  中年男人说:“练剑也是如此,要想成为剑术小能手,只需要熟练,熟能生巧。”

  “可是,熟练了,不会招式不还是没用么?”

  “怎么没用?练到剑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别人拿着身外之物还能打得过你身体的一部分?”

  “诶?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哦!”

  “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到底有没有招式啊?”

  “真要说的话……也有。”

  “快讲讲看,有什么招式?”巴泽尔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一共五招,而且你都已经会了。”

  “我都会了?哪五招?”

  “这五招分别是:横切,竖劈,斜撩,直刺,投掷!实战中一切剑术变化都是这五招的变化组合。来,斧子给我。”

  巴泽尔把斧子递过去。

  男人接过斧头,一下子旋转着突进出去,形成一股凌厉旋风。

  “这招,被人称为旋风斩,其实就是连续的横切。”他说。

  巴泽尔刚想说话,男人又一下跳出去,朝着一颗大树连挥两斧,片刻后,那棵树以一个十字型断痕爆成四截。

  “这招,被称为天地十字剑,其实就是一个横切加一个竖劈。这还是我年轻的时候用的招式,现在都嫌它太啰嗦而不用了。”

  巴泽尔脱口道:“就两招你还嫌啰嗦?!”

  “对!真正面对对手的时候,你第一招出手后那得根据对方的反应出第二招,用一切固定练死的招式都等于找死,你横切完了,人家剑刺过来了,你还非要举剑下劈,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巴泽尔想象了一下那种情形,无言地点点头,深以为然。

  “这还不是最高明的,需要拆别人招式的剑术都不是好剑术。”中年男人又说。

  “那如果对方打过来了,不拆招难道要等死吗?那好剑术又是什么样的?”巴泽尔表示十分不解。

  “来,你跟我演练一下,你就明白了。”中年男人把斧头交还给巴泽尔,又在地上捡了根树枝,面向巴泽尔站好,说道:“朝我攻过来,尽全力!”

  巴泽尔“哦”了一声,学着男人刚才的样子抡起斧子朝他腰间横切过去,但他却未敢真正运足全力。

  就在巴泽尔的斧头快到中年男人腰上的时候,中年男人的树枝却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下一步就将刺瞎他的眼睛,他吓得赶紧一个后仰,躲了开来,自然那个横切也就戛然而止了。

  中年男人的双腿自始至终纹丝未动。

  “再来!尽全力!”他厉声说。

  巴泽尔觉得有点意思,不再顾虑,用尽全力,改为下劈,可这次还是让男人手中的树枝先到达自己的眼睛。

  他又接连换了几个招式,都是半途而废,不禁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吗?”中年男人气定神闲。

  “你比我快!”巴泽尔喘着粗气。

  “仅此而已吗?”

  “还有什么?”

  “还有!我比你勇敢!”中年男人肃声道。

  巴泽尔一下子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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