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做出选择
放眼街上一看,街上女子均已换了夏日的薄衫。
瞧见斜前方有家布莊,干脆也进去,想着挑选些夏天的布料。
布莊不大,他们四个人往里一站,就有些满了,没过一会,又进来两名女子,整个走道就有些挪不开脚。
玄舞长这么大还没自己买过布匹,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大哥帮她打理的。
虽然地方不大,玄舞瞧着倒也新奇,尤其在看到刚进来的两名女子时,玄舞几乎瞪大了眼睛。
两女子应该是一主一仆,为首的女子打扮清凉,罩的外衫透明得几乎能看到肉,她还第一次见到人穿着如此大胆。
正觉得双目刺激得移不开,贺亦辰俯身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那是烟花女子,寻常人家的女子是不敢这样出门的”。
玄舞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是了,是了。
俩人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那女子似能听到般,回头朝玄舞和贺亦辰淡淡的看了过来。看到两人面相时,明显楞了一下。
背后议论人本就无礼,玄舞总觉得刚才贺亦辰的话被对方听见了,便有些歉意的朝女子笑了笑。
那女子又楞了楞之后,转回了头,没再看玄舞。
贺亦辰很是嫌弃这间铺子,说道:“我知道对面还有间不错的布莊,里面有最时兴最好的布料,我们不如去那里吧!”
玄舞也看出这间铺子的布料比较普通,便点了点头,带头朝外走去。
结果等到了贺亦辰说的那间铺子,玄舞一只脚才迈进门槛,就被里面的伙计拦在了外面,很是霸气的说道:“抱歉了各位,今日铺子被贵人包了,你们去别家挑吧!”
铺面确实大,玄舞朝内一看,果见里面一摞一摞的布匹整齐的摆在宽敞的台面上,墙面也挂了许多布匹样式。厅中间还摆了茶台供人休息喝茶,而那里此时正坐着一名贵妇模样的女人。
玄舞本就是闲逛,既然有人包了场子,她改天来就好了。
正欲转身离开,里面却传来讥讽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玄冥司府的大小姐啊!”
玄舞那抬起的脚就又尴尬的落了回去,回头朝出声的那人看去,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将军夫人方氏。
景都这么大,她也算初来乍到了,怎每出次门还能遇到个熟人。
再看,还有张兮若站在离方氏不远的地方,正在挑选布匹,这时也回头来看玄舞。
玄舞笑了笑,索性跨过门槛,朝方氏走去。
不过方氏在看到跟在玄舞身后的卫青和桑叶时,脸上的神情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对卫青说道:“你不在将军府,跟在她身后做什么?”
这话问得很多余,若不是卫子苏执意如此安排,玄舞也觉得卫青跟着她大材小用了。
卫青也是个能人,没回答方氏的问题,只有礼的喊了声:“夫人”。
所以很多时候,玄舞都很欣赏卫青其人。
方氏不好在外人面前说卫青什么,沉了沉脸,又露出笑来,把话题牵到了玄舞身上,道:“我有几句话想对姑娘说,不知你是否想听呢?”
她既然想说,玄舞就觉得她没什么不敢听的,于是让贺亦辰和卫青桑叶到外面等着。
张兮若更懂事,不用方氏说,自觉退了出去,还将余的人都遣走了。
等整个大厅只余了二人,方氏这才肃了一张脸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进不去靖王府吗?”
玄舞觉得这是个简单的问题,“靖王已许了正妃”。
方氏听了就掩嘴笑了,之后抬起头复看着玄舞道:“你还是天真。”然后示意玄舞附耳过去。
等玄舞将耳凑过去,方氏贴着玄舞耳朵轻声说:“你可知皇宫为何会有不得上幽冥山的禁令,你知道其中深意?”
玄舞想起上次,卫子苏提到萧墨和她是旧识的话时,萧墨仓皇逃走时的情况。
原来萧墨是怕,怕他上过幽冥山的事被人知晓。
被方氏这么一说,她倒成了个不幸之人。
虽然方氏的做法很自私,但玄舞不怪她。
离开布莊后,玄舞也没了逛的心情。甚至午饭都没吃,就想回去了。贺亦辰见她自见了那妇人后就情绪低落,转头问卫青和桑叶,两人也不言语,脸色均不大好看。
直到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卫子苏等在那,玄舞的情绪才显见有了变化。虽然转瞬即逝,但贺亦辰还是注意到了。
前些日子想见卫子苏,可他不来。现在玄舞觉得过得很平静,已经不大想见他了,他又出现了。
玄舞本来和贺亦辰并肩走的,远远看到卫子苏站在路边,就慢了几步,和卫青、桑叶走到了一起。
起初卫青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等临走近了,卫青感觉身侧一热,玄舞有半副身子几乎贴到了他身上。
卫青脸上一热,等不及他将人推开,卫子苏正转头朝俩人看过来,将俩人亲昵的模样瞧了个正着。
玄舞十分贴心的掏了块洁白的绢帕出来,一只手挽进卫青的臂弯,一只手捏了绢帕帮他擦额角的汗,说道:“你看这天热的,你都出汗了!明日你就穿那件蓝色的薄衫吧,别再穿这黑衫了。”
恍然一眼看到卫子苏,又忙收回了手,紧张道:“少将军,真巧!”
卫子苏咬了咬牙,“你们......很好!”转身拂袖走了。
什么你们,卫青反应慢半拍,明白过来,忙提步去追,边追边喊:“少爷,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这样子的!”
看着逐渐走远的主仆二人,玄舞会心一笑,转身对桑叶说:“你去帮帮卫青,解释清楚。”
桑叶望着玄舞,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追着走了,就像上次一样,她毕竟是卫子苏的人。
“啧啧啧,果真最毒妇人心啊,平日卫青可待你不薄,你就这么坑害人家?”贺亦辰在旁边煽风点火。
玄舞却不以为然,“他对我再好,也是卫子苏的人。”
她很不喜欢纠缠不清的关系。今日见方氏对张兮若的态度,已是对她这个准儿媳的认可,而卫子苏也感念他们多年的情谊,明确做出了选择,那玄舞势必帮他将这个决断做得果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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