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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想他


第二百六十一章  想他

明既白只觉得自己像只惊弓之鸟,即使身处这看似绝对安全的地下堡垒,内心深处依旧紧绷着一根弦。

每一天,她最期待也最害怕的,就是海恩斯从那个复杂的通讯控制台前转过身来的瞬间。

她期待能听到厉则的回音,又害怕听到的是坏消息,或者更糟——没有任何消息。

海恩斯将她的焦虑看在眼里。

他并不多言,只是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尽可能规律而充实。

每日的检查、服药、康复训练之后,他会给她足够的独处时间,但也会巧妙地提供一些让她分心的事物。

比如,那只名叫布鲁托的纯种杜宾犬。

布鲁托是海恩斯从小养大的,训练有素,体型威猛却性情沉稳,对海恩斯绝对忠诚,对明既白这个突然出现的、带着主人气息的陌生人,也表现出了一种谨慎的友好。

海恩斯某天早晨检查完她的体征后,突然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要不要带布鲁托出去透透气?”

然后递给她一个狗绳:

“它需要一定的运动量。外面的院子是安全的,有屏蔽措施。”

明既白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项圈。

布鲁托似乎听懂了一般,立刻站起身,尾巴优雅地摇了摇,用湿润的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

穿上厚实的外套,推开实验室通往地面庭院的那扇厚重的门,清冽而干净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带着松针和雪的味道。

院子很大,被高高的、伪装成岩石的电子围墙包围着,视线所及,只有无尽的雪原和墨绿色的森林。

不远处从山峰一路向下氤氲雾气的河流,正是将明既白带到海恩斯身边的温泉。

布鲁托兴奋地在雪地里奔跑、打滚,留下一个个梅花印。

明既白牵着绳子,慢慢跟在后面。

寒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乌黑的长发。

她深深呼吸,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气息,哪怕这自由依然被限定在方寸之间。

布鲁托偶尔会跑回她身边,用脑袋蹭蹭她,仿佛在安慰她。

海恩斯有时会站在实验室上方的观察平台,隔着单向玻璃,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会拿起一个老式的徕卡相机,调整焦距,却从不将镜头对准她的正脸。

相机里留下的,往往是她牵着布鲁托在雪地中漫步的模糊背影,阳光为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或者是一缕被风吹起、在阳光下泛着墨蓝色光泽的发丝特写。

又或是她蹲下身,轻轻抚摸布鲁托脑袋时,那截有着淡粉色旧伤疤的脆弱纤细手腕。

这些照片没有侵略性,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记录,记录下她在创伤中逐渐复苏的、细微的生命力。

他从未将照片给她看,也从未解释过为什么拍照,仿佛这只是他一个私人的、无伤大雅的习惯。

泡温泉是另一项固定的放松。

实验室下方引了一条地下热泉,打造了一个小巧而私密的温泉池。

明既白不用冒着暴露的危险去前院,也能享受到温泉。

遛完狗回来,热气驱散了阿拉斯加的严寒,也暂时舒缓了明既白紧绷的神经。

她将整个身体浸入温暖的水中,感受着热量一点点渗透进冰冷的四肢百骸,仿佛连灵魂深处的寒意都能被驱散一些。

她会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远,但最终,总会落在那张冷峻却让她无比思念的脸上。

“厉则……”

她在心中无声地呼唤,“你还好吗?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吗?”

她不敢主动联系。

一方面,她绝不能给海恩斯带来任何潜在的麻烦,何知晏的疯狂和势力她比谁都清楚。

另一方面,她也害怕轻举妄动会暴露这个来之不易的藏身之处。

因此,她能坐的只有忍耐,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海恩斯那条隐秘的渠道上。

海恩斯似乎总能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

某天,他带着她穿过实验室的一条走廊,打开了一扇不起眼的门。

里面是一个布置得相当专业的陶艺工作室,拉坯机、釉料、陶土一应俱全。

“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

海恩斯语气平淡,仿佛只是介绍一个普通的房间,

“做点什么,或许能让你感觉时间过得快一点。”

明既白站在门口,看着那些熟悉的工具,眼眶微微发热。

泥土的气息,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工作室,想起了那些沉浸在修复与创作中的、平静的时光。

这是何知晏出现后,她第一次,有机会重新触碰与过去美好记忆相关的东西。

她走进去,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拉坯机表面。

却没有立刻开始创作,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宁静:

“谢谢。”

海恩斯耸耸肩,额前的金色碎发被他无奈吹起一撮:

“做点什么送我,都比你干说这个单词强百倍。”

闲暇时,她会用实验室的平板电脑浏览新闻。

然后不可避免地,总会看到关于何知晏的报道。

在那些抓拍的照片里,他出席各种场合,身边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人,但镜头捕捉到的他,眼神阴鸷,嘴角即使带着笑,也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暴戾和偏执。

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滚着令人不安的疯狂。

这些影像无声地提醒着明既白,外面的世界依然危险,那个恶魔并未放弃搜寻她。

却也让她更加坚定了与海恩斯最初的计划——耐心等待,绝不冒进。

海恩斯除了持续尝试通过加密渠道联系厉则,还做了一件事。

他给远在瑞士出差的汪哲父子发送了一封措辞谨慎的慰问邮件,关心他们之前因接触“维塔菁华”后的身体恢复情况。

在邮件末尾,他仿佛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另,许久未有明既白小姐的消息,她一向可好?听闻她与厉总感情甚笃,想必一切安顺,若有机会联络,代我问好。”

这封邮件看似寻常的寒暄,实则暗藏机锋。

海恩斯知道汪哲曾对明既白有意,且汪家势力不容小觑。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既打探明既白“失踪”后外界的反应,也可能为未来多留一条潜在的援助线索。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极其隐秘的前提下进行的。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涌动的状态下一天天过去。

明既白穿着简单的白衣,或遛狗,或泡温泉,或安静地待在陶艺室里揉捏着陶土,偶尔和海恩斯一起用餐,交谈不多,却有一种默契的宁静。

海恩斯则忙于他的研究,同时密切关注着外界风声,尤其是何知晏势力在阿拉斯加明显增加的搜索活动。

他们像两个在暴风雪中暂时找到一处山洞避难的旅人,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微弱的火种,等待着风雪停歇,或者救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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