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虫群意志
没想到，戈什尔脖子一梗，不服气道：
“我是打不过虫群意志，又不是打不过虫母，这不一样的。”
沈瑜一愣，随即有些明悟道：
“你的意思是，虫群意志和虫母实际上是两种存在？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戈什尔理所当然道，仿佛这应该是常识：
“这只虫母在虫群拥簇之中的时候，作为联系点的时候，才拥有着可以碾压卡米拉的精神力。”
“如果单拎出来，它的精神力都干不过我这个专攻物理的肉体半神！”
周梦是越听越疑惑，不解道：
“可说到底，人家也是虫母，是虫族的孕育者，是首脑……怎么可能会脱离虫族存在？”
“这不就相当于它天生一体的能力吗？”
戈什尔冷笑一声，红魔鬼领袖的任何表情都像是下一秒会吃小孩，却并不阴邪：
“我还真没感受出来它是什么首脑……沈瑜，你的帝国子民是怎么对待你的？”
像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到回答问题。
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沈瑜还不至于和那个工商学院的一样肺雾，几乎想也不想就回道：
“爱，尊敬和恐惧。”
这三种情感是共存的，同时也是按照程度排序的。
“这才对劲嘛！”
戈什尔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红魔鬼一族没有什么温情可言，但也不是脑子里只装着打打杀杀——这样的种族压根延续不了。
身为领袖，至少也要获得子民们最起码的尊敬吧？
“刚才通过那个虫母屏障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虫族意志组成的网络。”
“在混乱之中，只有杀戮和仇恨，以及吞噬一切的欲望。”
“这样的种族，不会有真正的领袖出现的，最高的指挥者也就是虫族意志——整个虫族的集合体。”
指挥舰的驾驶舱中，沈瑜几人互相对视，明白了戈什尔的意思：
虫母和虫族之间，甚至连合作关系都够不上，可能只是被当做能够集中力量的机器。
甚至还得负责生育！
这种情况下，虫族的支持当然可以算得上是外力，虫群意志和虫母当然也算得上是两种存在！
周梦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想越觉得有机可乘，提议道：
“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策反它？如果能把虫母拉到虫族的对立面，那场面想必十分好看！”
他的文化有着吸纳异族的特性，虽然本身的种族骑士修养比沈瑜还高，但利用异族的思维更加活跃。
“没戏，想都别想！”
沈瑜直接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妄想，语气斩钉截铁。
“不管它是不是戈什尔所说的那么弱，又是不是真的是被虫族所拘禁。那到底是位半神！”
“我们不知道它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它的力量是怎样的……”
“如果真能接触到，第一时间让戈什尔把它干掉，才是最稳妥的处理办法！”
谁知道现在所接触到的一切，这些正在讨论之中的猜测，是不是那位虫母故意让他们了解到的？
沈瑜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他可以给阿拉米尔下套，虫母就不可以给他下套了？
不好说……
虫族一个个跟脑瘫一样，大脑完全不发育，小脑发育不完全。
但作为它们集合意志载体的虫母，肯定是一个具备高等智慧的生物！
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诡异的与族群的脱离感，更不会让戈什尔感知到虚弱。
“……你说的对，我是和地精矮人待的时间长了，在思维深处，竟然有些将它们化为等号。”
周梦恍然惊醒，心中决定在回帝国之后，多给手下异族增派一些徭役泄愤。
功德就记在沈瑜的账上！
其实这么一想是有些恐怖的。
做一个不太贴切的假设：
一个人，一个出生就有成年思考能力的人。
生而知之，却被一群与自己是同族，却只会阿巴阿巴的怪物拘禁起来。
每天被强制交配生育，像一头被圈养起来的牲畜一样，不断的喂食，食物中有些甚至就是自己刚刚生下来的孩子。
幽暗潮湿的环境，不见天日。
而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不知道多少万万年。
周梦觉得，一般的疯批boss甚至都配不上这种故事背景！
虫母的精神要是能正常，那它是ദ്ദി！
但问题又来了，如果这种长久的折磨下来，它还能与自己等人正常交流，保存着对自由的渴望。
真是ദ്ദി……
那虫母的可怕就不可估量了……
我从虫族带来了一位坚刚不可改其志的主子？
与其在这发愁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直接弄死，还真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还得是沈瑜，从来不精神内耗！
“戈什尔，如果你近身和虫母对上，有几成胜算？”
“所有因素全都考虑上。”
知道了虫母的情况也不一般，沈瑜更加慎重了一些，同时心里也在琢磨着别的计划。
“得看我俩谁能抓先手，精神侧的能力是要有前摇的，它得先沟通虫群意志。”
“有防备的情况下，我连虫母的身都近不了——但如果是看到我的时候它才反击，或者是虫群意志拒绝回应……”
“三秒之内，我能把它的头塞到它的屁股里！”
戈什尔挠了挠头，认为自己所说的已经是极度谦虚了。
万千位面总共有四个半神：
戈什尔，卡米拉，迦雷克斯，克洛诺斯。
迦雷克斯和克洛诺斯算是战争巨像类型的，主打一个本体巨大，威慑性强，攻击范围广，纯纯的坦克。
卡米拉是法师，脆皮输出高，也擅长各种辅助能力，但是单挑对线能力不强。
戈什尔就是典型的高攻高防高敏的纯战士了，体型没有泰坦或者巨龙那么有优势，也不会各种花里胡哨的能力，纯靠身体素质战斗，但数值高啊！
在战场上怎么表现不好说。
但要是把四位半神放到一个狭窄的擂台上生死斗，三七开吧。
那三个全站到对面，戈什尔用七分钟把他们通通锤死！
“那行，这样我们这趟还能想办法多捞到一些油水。”
沈瑜点点头。
帮龙族和泰坦卖命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真的空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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