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珀哥裸衣斗马大！
是什么能够让真正的巨龙，利维坦之子感到恐惧？
答案很快揭晓，是拳头，圣女玛尔达的拳头！
玛丽和莫扎特这样不通武技的辅助型从者可能看不出来，但在武斗派从者眼中，玛尔达和刚才手握圣十字杖时简直换了一个人。
刚才的玛尔达虽然也散发着强者的气魄，非常危险，但和现在有着本质的差别。毫不夸张的说，丢开圣杖，赤手空拳的玛尔达比手持圣杖，驱使恶龙时的她还要可怕。
尤其是与她正面对峙的珀尔修斯，那种心惊肉跳的危机感简直就像是被一头可怕的凶手盯上，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下一个瞬间，赤手空拳的圣女动了。
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跨过近十米的距离来到珀尔修斯身前，一拳击向他的心脏。拳头摩擦撕裂大气，竟是发出了凄厉的尖啸声，听上去骇人至极。
可以想见，这样的拳头落在人身上恐怕会直接把人打成肉泥，哪怕是超越人类的从者之躯也很难抵挡。
“这就是圣女玛尔达的……实力吗？”
离得最近的玛修和贞德顿时流下了冷汗，分心之下连压制塔拉斯克的力量都轻了几分，好在塔拉斯克此时也无心战斗，算是彼此之间相安无事。
倒在地上，无法参战的伊丽莎白和清姬，相互对视，纷纷露出后怕的表情。她们在被双足飞龙群包围的时候，最先察觉到不对，于是冲了出去，想要打倒罪魁祸首，结果被玛尔达一个人打成这个样子，而且是没有用拳头的。
如果当时就上了拳头，她们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那个和玛尔达正面作战的男人能够抵挡吗？
解放全力，没有任何限制，还被附加了“狂化”的可怕圣女？
答案是能！
在玛尔达出拳的刹那，珀尔修斯平举魔杖，看似准备用杖来抵挡拳，实际上却在碰撞的前一刻松手，让魔杖就这么自然下落。
玛尔达显然没有料到珀尔修斯会来这么一手，注意力难免有一瞬的分散，出拳的气势也有些微的阻滞。
虽然只有短短地一瞬，甚至连观战的诸人都没有发觉，但对于珀尔修斯来说这就是关键中的关键。
近身肉搏，很多时候都是争一线气势，气势弱一点，战局便会立刻改变。
利用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珀尔修斯闪电伸手，扣住玛尔达的手腕，顺着她出拳的方向施加力量，准备把她摔出去。
但玛尔达毕竟不是美杜莎、阿尔托利乌斯这种徒手搏斗经验不足的人，察觉到珀尔修斯的意图，立刻回收力道，稳住下盘，蓄势待发的另一只拳头随即轰出。
珀尔修斯也没打算能轻松解决玛尔达，拳来手挡，脚来腿防，两人就这么身形纠缠，四肢来回交错。
攻防转换速度之快，看得人眼花缭乱。而且，节奏还有不断攀升的趋势。
最激烈的时候两道人影不断变换，只能靠衣服和发色的特征来分清谁是谁。
“轰隆！”
伴随着一声天雷炸裂般的爆鸣，近身肉搏的一对男女终于分开，各自后退几步。
每退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最激烈的交锋点更是因为两人的力量和魔力散逸，凹陷出一个接近十米的大坑。
坑洞边，玛尔达捂住小腹，虽然痛苦，却不吝赞赏。
“了不起，不愧是神代的大英雄，居然能挡住我的拳头。”
珀尔修斯揉了揉红肿的脸颊，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才是，明明是公元之后的人，还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
“如果你不使用魔术，早一点这么做该多好，那样的话，我就不需要再忍受这种煎熬。”
“对不起，但我还是要说我是故意的。因为不这么做很多事就没法看清，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拳头比语言更适合交流。”
“你‘听’到了什么？”
“你的痛苦，你的挣扎，还有你的‘真心’……玛尔达小姐，你和贞德一样，果然都是‘圣女’。”
“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吗！！！”
短暂的清明再度为狂气所吞噬，玛尔达大吼一声，再次挥拳进击。
“当然有！现在我能确信了，你和其他的狂化从者不一样，你还有希望！！！”
珀尔修斯不甘示弱，一把扯去碍事的魔术师长袍，上身赤裸，将自身的力量充分挥洒。
“喝啊啊啊啊啊啊！”
“唔哦哦哦哦哦哦！”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两枚拳头，毫不留情碰撞在一起，激荡起前所未有浩大的声势。
“这，真的是拳头能够打出来的效果吗？”
只是个普通人的立香看傻了眼。虽然已经习惯了从者之间打到大地崩裂的场景，但这种纯靠肉体的激烈搏杀，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假如我们没有集体陷入幻术，那就是真的。”奥尔加玛丽这么回应，“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拳法才能打出这样的效果？”
“这个的话，我倒是有一点点了解。”
罗曼回忆了一下，解释道。
“圣女玛尔达和珀尔修斯先生使用的都是神代最顶级的技法。圣女玛尔达使用的拳法名为‘雅各的手足’，是犹太人的先祖雅各使用的古老格斗法，相传修炼至极限，连大天使都能战胜，雅各曾经以此和神之使者对战。在那之后，最有名的使用者是圣者摩西，圣女玛尔达应该也是这门古老技法的传承者。”
一个又一个古老的名字，让众人生出一种时光错乱的荒谬感。
立香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摩西，是那位分开红海的圣者吧……难道他是用拳头打出一条路？”
要是之前这么说，其他人一定会认为他在扯淡，可现在——
“啊哈，啊哈哈，有这种可能。说不定恶龙塔拉斯克也不是圣女依靠祈祷降伏的，而是用拳头打服的，我觉得圣·玛尔达能干出这样的事。”
听到罗曼这么说，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事件中的另一位主角。
“呜呜呜呜~~~~”
它，利维坦之子，为祸一方的恶龙，缩着身体，发出悲鸣——在贞德和玛修没有和它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
好吧，果然是用拳头打服的。
太可怕了，圣人都是怪物吗？
PS：雅各和神的使者摔跤是真的有，估计就是这个技法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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